周边也就稀稀拉拉几个小厂,路上通的那一排路灯,也不咋亮。
晚上一下工,那些厂子一关门关灯,就觉得黑乎乎地瘆人。
对于这三个大男人来说,这倒也不算个什么事,关键是,这里的蚊子太特么多了,他们还不敢用力拍,就怕拍出响声被人听到了。
天可怜见的,对那些扑头扑脸叮过来的蚊子,他们几乎是一只一只捏死啊,手上都粘乎乎的沾满了血。
三人中个子最小的一个攥了一把野草搓手,恨恨吐了一口唾沫:“女良的,一来啥事儿还没干,就先抹了这一脸血……”
旁边的同伴一手肘子拐到他身上:“呸呸呸,说什么破口话呢!”
这不是诅咒他们这一趟不利吗?
小个子自知失言,赶紧闭上了嘴,跟着两个同伴轻手轻脚地走近一堵围墙。
“就是这儿,里面就是那家电子设备厂,我白天的时候看准了的,这一段围墙最矮,很轻松就能翻过去。”
白天探过路的高个子小声给同伴说着,自己一个纵身跳起来扒到了墙头,然后很快就“啊”的一声跌了下来,举着自己的两只手低声痛呼。
另外两名同伴连忙围上来:“怎么了阿全?”
阿全牙根儿都咬得咯吱响:“他女良的,墙头被嵌了好多钉子!”
他刚才一扒拉上去,两只手掌差点没被戳成筛子,这会儿血还不要钱似地往外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