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巡终于有些动容,说道:“龙生九子,各不相同。糜员外身体要紧。”
“哦……多谢苏公子关心,”糜员外平复了下情绪,说道,“今年三月初,老夫的逆子从长安回来又给老夫挖下了一个巨大的窟窿,需要老夫用大量田地、钱帛来填补。
本来最近两年田里收成就不好,又加上天灾,每年开设粥厂又花费了大量钱财,庄园里一时用度紧张,老夫实在气不过,大骂了他一顿,他就和老夫吵嚷起来……呃……”
糜源正一个磕顿,苏千巡即听出来对方一定有事隐瞒,却不插话。
“老夫的干儿子,也就是骑虎,听仆人讲老夫逆子在老夫卧房吵嚷,大有动手的趋势,于是就闯进了卧房,想要保护老夫。
老夫逆子和骑虎从小就不对付,他眼看骑虎闯进来护老夫,自然非常生气,就给了骑虎一个巴掌,骑虎膀大腰圆,就是三个逆子也不是他的对手,老夫当时无可奈何,只得冲骑虎摆了摆手,让他出去。
谁让老夫上辈子造了孽,这辈子生了这么个逆子……无可奈何,只得答应替他偿还所有债务,而后老夫就一病不起,直到现在,咳咳咳咳……”
糜源正说罢,久咳不止。
冷素端来止咳的枇杷膏水,喂糜源正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