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作什么罚他?阿欢做错事了么?”在自己的印象中,阿欢一直是个很听话的小厮,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会做错事。
“我想让他离开,他不愿意,便固执站在楼下,这几日下了雪活生生冻病的,我没法子,就继续让他留下了。”夏从霜说起这个,很是淡然。
“你要赶阿欢走?为什么?”华世宜放下茶盏,唯独尹靖雁闻言恍然大悟。
夏从霜对着茶杯吹了口气,“原本就说好了,只呆在我身边五年,如今五年期满,他可以自行离开,不必在我身边蹉跎岁月。”
她说这话的时候,面上并无半分不舍,甚至觉得阿欢与她不过陌路人而已,绝尘的眉眼在茶气氤氲之中带着几分淡薄如水墨般的宁静,华世宜不由得也放下了杯子,“阿欢的来历,可否一说?”
“当然可以。”如今她们身份既是朋友也是同僚,只要不在陛下监管范围内的问题,她都会回答。
“他原来不叫阿欢,他叫周鹤岚,当年京兆府周鸣之子。”夏从霜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率先开口了。
“京兆府之子?”华世宜诧异张了张嘴
“是,因为谢家灭门一案,不少京官被责罚连累,或流放斩首,阿欢的父亲也在其中,举报他的……正是他的未婚妻。”夏从霜说的很简单,但是华世宜却渐渐拧了眉头,她也猜测过阿欢的身份应该不仅仅是个小厮,就凭着他一身的气度与外貌,可是万万没想到是一个罪臣之子,而且还跟谢家灭门一事有关,显然夏从霜说的十分囫囵,并不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