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他身体不太好,常年药石不断,很多时候就是帮派的会议,他都不出席。
以至于见过汤四爷的人很少,整个云宁城恐怕挑不出二三个。
江四爷这次之所以交代汪恒,要传话一并请到汤四爷,是因着昨晚与傅闻戬的谈话。
傅闻戬说,在江丰的书房里,看到了烟枪和烟袋。
他猜测江丰,现今抽上了大烟。
大烟这东西,云宁军政府曾出台过明令禁止兜售。
刀头堂的烟馆,也只出售普通烟草。
但要说整个云宁,谁有这个胆子,在私底下偷偷做‘大烟’的生意,且有渠道做这生意,那恐怕也只有刀头堂。
所以江四爷,才想要从汤四爷这儿要个话。
两人在堂厅里坐等,约莫快两盏茶功夫,韩五爷才脚步匆匆赶过来。
他一袭纯黑长衫,襟前压金表链,跨进门,就伸手告罪:
“哎呀,哎呀哎呀,真不好意思,我真有事耽搁!让二位少帅久等了,久等!”
江四爷撂下茶盏,没说话。
齐少帅似笑非笑,站起身跟他握了手,又温笑揶揄:
“无妨无妨,等一会儿也没什么,都是男人,谁在后院儿还没点儿脱不开身的事儿,我懂,江少帅也懂,是不是?”
江四爷薄唇扯了下。
韩五爷抿嘴笑了笑,也没解释,就招呼人摆酒席。
“这时候也不早,咱们坐下说,有什么事儿,边吃边聊,齐少帅,一会儿我自罚三杯,您海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