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仓央嘉措含着眼泪来看望了朋友的遗孀,留给她许多银子,并且告诉她:“我一定要求第巴尽快地查出凶手,为塔坚乃报仇!”
仓木决说:“往后,就全靠你、阿佳央宗和朋友们了。”她瘫软在坐垫上,那样子很容易使人联想到没有骨刺的鱼,或者一碗溶化了的酥油。可惜她这种既不使人厌烦也不使人恐惧的神态,塔坚乃在生前却一次也没见到过。她对丈夫的爱,是用近似于虐待狂的方式来表现的。
“宕桑汪波,我怎么也想不通,塔坚乃是个忠厚老实的人啊,从没有害人的心肠,对朋友很讲义气,也没听说和什么人吵过嘴,打过架,他得罪了谁呢?妨碍了谁呢?……”仓木决流着泪诉说着,直视着对方请求解答。
“是啊,是啊,我也不知道。”仓央嘉措皱紧了眉头,沉思着。
“我还有个想不通的事,他为什么偏偏死在那个地方?他是个俗人,又不认识一个喇嘛,深更半夜到那里去干什么呢?他和布达拉宫有啥关系哟?”
“我……也不知道。请放心吧,我一定给他报仇就是了!”
仓央嘉措往回走着,怀着对这位嫂子深深的负疚之情——虽然塔坚乃的护送不是他的要求,而且他曾多次拒绝过。还有一件事也使他深怀歉意,即曾经写过一首讥讽仓木决的诗。这首诗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