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半师乃是西北边军鬼哨出身。”
“鬼哨,难怪你如此出众!”
李校尉轻轻点头,然后感慨的说:
“林教头同样出身西北边军,虽不是鬼哨,却也是出生入死无数次的精英,比我们这些只能聚众剿匪的大头兵,厉害太多。”
“只可惜终归败给岁月,如今剩下的,只有一身伤病。”
柴天诺略作沉默,轻声说:
“老兵不死,只是凋零。”
李校尉眼神骤然缩放,此言,甚合心意!
军功录完,银两当场兑现,柴天诺看着五大一小六个规整的银锭子,嘴巴直接咧到了后脑勺,这上好的雪花纹银,长得也太好看了!
坐回座位,原本有些拘谨的气氛立刻热烈起来,一位千户好奇的问柴天诺,身为武秀才为何穿文人长衫,柴天诺苦笑:
“无他,实在是过于穷了。”
众人噶然,穷,属实是个原罪。
近午开席,吃吃喝喝之间,两个兵卒拿着包裹走了进来,李校尉用帕子擦擦油乎乎的双手,指着包裹说:
“半身细鳞甲肯定大,不过保命的东西能穿便好,无所谓其他,即便你想换也没有其他尺寸。”
“另一包裹是三套军中斥候的短打,按照你的体型找的,若是不合适可换。”
“身为赳赳武夫,穿那穷酸长衫终是不妥,莫要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