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怎么样,吉夫斯?”
“风和日丽,少爷。”
“报纸上有什么新闻没有?”
“巴尔干半岛略微有些扰攘[1],除此以外,相安无事。”
“我说吉夫斯,昨天晚上俱乐部有个老兄跟我说,今天下午两点那场比赛把宝押在‘海盗船长’身上,你觉得呢?”
“恕我不赞成,少爷。驯马师并不乐观。”
这就够了。吉夫斯对这种事一清二楚。原因我说不上来,反正他就是知道。从前我也曾淡然一笑,逆着他的意思照旧下注,结果把那些小投资尽数输光,但那都是过去啦。
“说到押宝,”我问,“我订的那些木槿紫的衬衫[2]送到了没有?”
“到了,少爷。已经退回去了。”
“退回去了?”
“是,少爷,因为和少爷并不相宜。”
这个嘛,我得说自己相当喜欢那些衬衫,不过我也自甘听从行家的指点。这算不算没骨气?我说不上来。无疑,许多人认为应该让男仆专注打理熨裤子之类的事务,避免反仆为主,但吉夫斯却另当别论。自打他上门那天起,我就视他为哲学家、良师兼益友。
“利透先生刚刚打过电话,少爷。我说少爷尚未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