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骊眼眶渗泪,这一幕,足以让她惊喜很久。
楼台之上,范炳神情近乎发狂,一双眼睛,瞪得鼓了起来。
“陈九州!你怎么敢的!怎么敢!”
随行的南梁军士,急忙围住了楼台,却不料,随着裴峰的一个招手,霎时间,数倍于南梁军士的御林军,涌了过来,反包围把南梁军士为住。
“陈九州,你是找死了。”花拓离得不远,同样是怒不可遏。
多久了,南梁人来东楚,何时受过这等耻辱。
“陈相啊,你不会是想打仗了吧。”鲁长风装出痛心疾首的忠臣模样。
众目睽睽之下,陈九州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甚至还抬起手,让裴峰把御林军驱散。
“范小统领,你误会我了。”
“好一个误会啊!本将的脸,可都肿了!”
“不得已而为之嘛。”陈九州抱着袍袖,稳稳而立,“先前便听范小统领说了,若是在我东楚,哪怕流了一滴血,都会被追责,对么。”
“自然是,我乃南梁上国使臣!”
陈九州笑着摊开手掌,一只不知名昆虫的尸体,已然是血肉模糊。
“范小统领请看,本相刚才过来,便发现有此恶毒之蚊,趴于小统领的脸上,喝血剐肉,若本相再不出手,若范小统领因此流了血,本相于心何安,东楚于心何安!”
“我、我……该死的!”范炳气得浑身发颤,却根本没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