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安帝看着那只玉扳指,他记得清楚,是曜王常佩戴的,一瞬间怒急攻心,只觉得自己对太子的那颗澎湃的慈父之心,被曜王这个逆子给毁了个干净。
气得涨红了脸,一把砸了手中的珠串:
“好大的胆子!仗着平了盐荒,就如此横行霸道起来了?嗯?朕还没死呢!他就敢当着朕的面,毒杀太子?”
石公公忙跪地,大气不敢出。
佑安帝眯着眼,在他虚浮的慈父之心之下,是身为帝王的威严和不容染指的掌控欲。
从前,他不是不知道曜王的那些小动作,但他并没有制止过。
相反他还喜欢居高临下看着曜王处处表现得优秀。
他很喜欢曜王这个儿子,但这份喜爱中,仍旧隐约掺杂着一种帝王的满足感,就像是看着一只小猫小狗为了获得他的喜爱而不停讨好他。
不光是对曜王,他对任何皇子,后妃,包括满朝文武,都逃不脱这样的审视。
但今日这一出,他很不满。
他是天子,岂容旁人替他做主?
难道曜王以为,杀了太子,就能以形势逼朕立他为新的太子吗?朕难道就老到必须要从众皇子中立储传位的地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