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闻天回身看向尤优,她此刻坐在灯影下,一头如云黑发披散下来,手足无措又故作镇定的模样别提有多动人了。
他起了逗弄的心思,坐在床边正色道,“柚子不敢与我睡一张床,难不成是信不过我的人品,担心我半夜对你做出什么不轨的事来?”
尤优声如蚊呐,“我没那么想,我就是……还不太困。”
严闻天心中好笑,方才到县衙之前,她困得眼皮打架,现在倒是不困了。
他紧接着叹了口气,“罢了,我就知道柚子不相信我,我还是打地铺睡吧。”
听他这么说,反倒让尤优心中羞愧起来,有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被对方当面拆穿的窘迫感。
她连忙阻止道,“大冬天的,在地上睡一夜可不成,若受了寒气,明日耽误了正事,倒成了我的不是。”
严闻天心中窃喜,就像一只成功进入葡萄园子的狐狸。
他面上还是一本正经,“柚子不必勉强,我身子骨还不错,睡地上也可以。“
想一想又不是没跟他一张床上睡过,尤优一咬牙,“别争了,就这么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