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缓歌突然一弓腰,勒住自己马匹的同时,也伸手勒住了疾驰中的花叶姜的马,这一手看似简单,实则非常凶险,但他做来如厅中饮茶般行云流水。
“怎么?”花叶姜问。
这是今天他第一次与穆缓歌对话,经过昨夜,他们之间似乎有了某些微妙的不同,这感觉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是他亲手将自己所爱的女人,送入了他信任的兄弟的洞房,然而春宵苦短,他心里是不是真的那般坦然、那般平静,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自小便被告之,我学武功,我自幼不能出现在人前,我吃的苦,我受的屈辱,都是为了一个叫花叶姜的人。”缓歌曾经这样对他说,“父亲告诉我,我的人生目标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帮助花叶姜登基为皇。我曾经非常痛恨这样的安排,也痛恨着那个叫花叶姜的人。但是,直到在那个很深很深的皇宫里第一次见到他,我才知道,世界上是真的存在那种叫命运的东西的,我的命运,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地保护花叶姜,让他好好地活着——无论是他想登基为皇,还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