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捱过去建慈安堂的两月,咱们这儿就要改头换面了!”
此刻知行满是兴意,他大略有所知,这天下才子时常吟诵的幼有所养,老有所依,怕是要在这两县里露上些微苗头了。
不消几日,招工一事比之窑洞时更加热闹,街头巷尾无一不在说这慈安堂一事。
有先前的例子在,但凡有一把力气在的都去报了名,这番还真不算那工钱一事,而是这慈安堂实实在在地叫两县之民深感动容了。
谁家没个老人?大旱那会儿外出谋生的人多了去了,但凡有个不幸,今日成了孤寡的难保不是自家的老人。
可如今有了两个大人,有了这慈安堂,这就是给了两县老人家一条活路!谁心中不是满怀感动?
有个家中躺着七十老母的汉子更是言称,哪怕不要工钱,他也愿一砖一瓦地将这慈安堂建起来!
而那些念了点书肚子里有些墨水的,时常聚在春归那铺子二楼,索性写起了赞颂程柳两位县令的诗词赋文。
又有自告奋勇的学子想要在私塾落成后面一面这夫子之位。
更不用说那些妇人家,一月给了三钱的银子,更包了三顿饭食,这一整年就是三两多的银子,比起她们每日缝补浣衣可好太多了!
一时之间,整个县里热闹非凡,每个人都存了劲头。
两个师爷都不是吃闲饭的,两两行进,一边登记工人一边登记妇人,至于想进私塾做夫子的,祁佑想了想,请了县学里那史夫子来坐镇,一个一个考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