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武安君遗骸。”王龁双手抱拳,对着赵括一礼道。
赵括也不再为难王龁等人,一挥手,许历抱着一个大盒子便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众人当即明白,这木盒里头装的是什么。
王龁微微一愣,随即后槽牙都快咬碎了:“马服君,是否欺人太甚?!”
身后的一众秦军原本萎靡下去的情绪瞬间又被点燃,只是碍于赵括所言,却再没有人敢于抽剑相向。
对于秦军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赵括表示,很满意。
当然对于秦军的愤怒,赵括也是早有预料。毕竟在这个极其看重土葬的年代,若非是得了瘟疫,后人是决不允许将尸体火化的。
只是,赵括显然对此也早有准备。
“此乃武安君之意也!”赵括淡定地表示:“残躯葬上党,粉身归故土。吾也只是遵照武安君之意为之。”
这当然是赵括所杜撰的,武安君白起已经可死了,根本死无对证。可偏偏,这话又极其地契合武安君当时的心态,既有着对回到家乡的思念,又有着对留在上党的执念,颇为令人确信不已。
“残躯葬上党,粉身归故土。”王龁咀嚼着武安君的遗言,眼眶瞬间湿润了。
身旁的范睢也好,其他的秦军将士也罢,也都湿润了眼眶:至死不忘家乡音,临终犹系君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