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炳国选择了单个催眠,虽说费时费力,但是效果远比小组催眠来得好。五个人被挨个安排进了市局刚刚布置起来的小房间里。
催眠用的房间,比较简约。周炳国坐在小房间里的椅子上,我则趴在房间的窗户外看热闹。
前三个都以失败告终,周炳国满头大汗地用了很多法子,音乐、语言,还有电影里常放的那种钟摆,都没起到什么效果。有个糙汉,还在那假寐,没两分钟就被周炳国识破了。那糙汉估计也没见过催眠,猎奇心理导致他居然还想多待一会儿,看看有啥新奇的事儿在自己身上发生,最后一脸不屑地走出门,临了还低声嘟哝了一句:“什么狗屁玩意儿,一点不准。”
但到了第四人的时候就不一样了。说实话当时我也没有太大的兴致再趴在那往下看,两个糙老爷们关在一个小房间里听轻音乐有什么好看的。就在这时,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窗户外依然能隐约听到海浪拍打岸边的哗哗声,周炳国嘴里一直在嘟哝着什么东西,那个男人突然一下子站了起来,我开始还以为又失败了,仔细再一看,他眼睛还闭着,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催眠?
周炳国抬头看着他,嘴里在说,“你有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口很渴?”那男人没有说话,可连续地在往下咽唾沫,喉结一直蠕动着,仿佛真的很渴。又紧接着,我不知道周炳国说了些什么,那男人闭着眼睛乖乖地举起了上臂,时上时下,我想周炳国可能正在测试他是否真的进入催眠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