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心里有数,钟粟是刻意让尤大官人看到了一切,只有这样,才能吸引到尉迟宫铭的注意。
只要这样,下一步的行动才能够顺利进行。
当然,钟粟只是和尤大官人玩玩,有些底线他是不会碰的。
比如说尉迟恭铭的身份问题,他既然想保持低调,那就保持低调得了,钟粟自然是不会去捅破的。
尤大官人离开后,自然有选择地向尉迟宫铭报告了消息。
尉迟宫铭也不指望尤大官人能从钟粟那里获得什么,只要能将自己来的消息传递给他就行了。
两个人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情,能谈就谈,不能谈该怎么样便怎么样,反而非常简单。
钟粟也做好了准备,他明白尉迟宫铭的身份还是不能揭穿,很快安排好了一切,专门等他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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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的冬天虽然远远没有北方冷,但坐了一路的车,尉迟宫铭还是觉得冷飕飕的。
两人见面寒暄后,尉迟宫铭立刻发现,钟粟的屋子居然暖烘烘的,却没有见到火盆之类的取暖工具。
倒是在屋子的正中间,有一尊类似鼎的铁质物件。
上面连着一段长长的铁筒,一直通向门外,他立刻心领神会。
“钟先生,你打制的火炉就是这个东西吗?”
“正是此物,郡王觉得如何?”
“此物用于烧烟煤,不会伤到人?”
尉迟宫铭没有做出任何评价,语气平静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