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带来的压抑感弥漫在南阳城之中,家家户户都面带愁容,严常安看了眼那正在啼哭的婴孩,神情柔软了几分,“几个月了?”
“还不到三个月。”
大概是听到了严常安的声音,孩子睁开眼睛朝这边看了眼,哭的通红的小脸有些许的缓和,嘴巴一瘪一瘪的看上去娇憨至极,小脸软嫩的像是颤巍巍的豆腐,严常安伸手逗弄了一下,小孩竟张开嘴想要含他的手指。
他连忙收回手,笑了笑,“我家夫人也快要生产了,等南阳城的事情了了,兴许我回去还能赶上夫人生产。”
那抱着孩子的妇人感叹于严常安在提到自家夫人时那显而易见的柔情,让严常安稍等,回到房里拿出个红色的平安符出来,“这个送给大人,我家孩子出生的时候婆母去庙里求来的,能够护孩子一生平安顺遂,不受疾病缠身,我家孩子有一个了,这个给大人,等大人的孩子出生了,就把它挂在襁褓上,邪祟不敢近身。”
大概是即将要为人父的人心都柔软些,严常安并未觉得这些东西全都是荒谬的无稽之谈,而是把东西收下来,道了谢,随后让这家人抓紧时间收拾东西,后日出发去开源。
所有人都通知的差不多的时候,严常安在街口遇到了谢县令和穿着蓑衣的父亲,他走过去,听见那边两个人正商讨着被雨水浸泡过的粮食还能不能食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