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也觉欣慰。
待到下午回镇上后,他又去了亲戚家。
直到登上回霖市的大巴车,他才有空和陈珺可肩并肩地坐在了一起。
窗外,远山上一片嫩绿中夹杂着点点粉红,应该是桃花还没有盛开的花骨朵儿。
白羽忽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爸爸的事?”
“啊?”少女张口,回想起了对方这两人里的疏离——她原以为他是失去了父亲,因而封闭内心,连自己都不想接触了。却不曾想,是怪了她没有提早告知白炳炎病危的情况。
她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解释。最后吞吞吐吐道:“对不起,白羽哥,当时你正要比赛,我……”
他有点儿生气:“你是关心我,我知道!可你又知道么?爸爸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他第一次住院手术时,我没有能陪伴。第二次时你知道了却不告诉我,让我错过了和他最后见一面。也许这也是我爸爸的意思,甚至你妈妈也这样认为,大家都觉得是为了我好,可这不是我需要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