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一挑眉,很难得地没有为难我,只是小心地扶上我的手臂,往前望去:“前方有个凉亭,去那里歇一歇。”
扶着我在凉亭中的石凳上坐下后,他蹲下身子摸了摸我的脸,眉尖微蹙:“才走了这样两步,脸色就这样不好,看来医官说得很对,这几日你还是最好在阁中静养。”
我立刻强打精神:“我好着呢,你看到的不一定就像你看到的。”
他道:“脸色白成这样,你怎么解释?”
我想了会儿,正色道:“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肤若凝脂吧。”
宋诀的眼角抽了抽。
虽然我据理力争,下午仍被他残忍地关在阁中。
他亲自将我塞进被窝,亲自在我的腿上搭好一条锦被,而后坐在床边……亲自为我削苹果。
我看着他,道:“这样的小事,吩咐墨香一声不就好了?”
他眼都不抬,淡淡问我:“你不觉得,这样可以显得我比较贤惠吗。”
我的眼角抽了抽。
虽然限制我外出,他却一整天都陪着我,哪里也没有去,陪着我吃饭,陪着我散步,还为我读了一小段书。我晚膳后有些发懒,决定睡一会儿,结果一觉醒来,房内已到了掌灯的时辰,头一偏,就看到宋诀正坐在一旁软榻上研究一卷图纸,我赤着脚下床,拎起床头的灯走到他身边站定,他回头看我:“醒了?”
我嗯一声,问他:“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