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枕上的墨水字迹没干之前,就被郭宝鹃的手腕沾上,所以笔画十分模糊。
林风记得,当时印在郭宝鹃手腕上的字十分清晰,于树起初用纸巾擦不掉,最后用了酒精棉球,才好不容易擦干净。
“为什么要这样恶作剧呢?”他喃喃自问。
八个字肯定是那大辫子女人写上去的,除了她之外,当时问诊室里没有第二个人。
自开诊所以来,林风一向与人为善,遇到钱不凑手的病人,他都主动提出记账,免得病人脸上挂不住。所以,他没有惹下一个仇家,反而是多了很多熟客。
“但愿只是恶作剧吧。”他把白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篓子里。
林风上床时,已经是十一点钟。
他倚在床头看书,翻了十几页《本草纲目》,忽然心中一动,按着目录,翻到了“人参”一章。
那八个字里提到的“参娃”,即北方土语中常说的“棒槌”,是中药行业里的十大昂贵药物之一,尤其是产自雪岭的野山参,更是续命、吊命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