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在四个小时之后,那本日记便不再“摊”开。但在隔壁的一个开放文件里,一束五彩缤纷的鲜花正在绽放,一行花体的“THANK YOU VERY MUCH!”斜斜地穿过画面。
这幅画我见过,它剪自一张大画。在网上收发邮件,会经常接到这样的贺卡—从一张电脑画中剪下部分画面,然后加上祝词发到网上。据说这种方式风靡互联网在世界各地的所有分支。
这就是说她也只会往网里发些现成的图案,与我的水平半斤八两。
中文系的小姐嘛,能比我强到哪儿去?
第一步成功了!我抑制不住成功的喜悦,马上再次向那空荡的信箱诉说留言。这次我向她咨询中文系是否藏有品钦的《万有引力之虹》中译本。不能说我是故作姿态,这部有争议的“黑色幽默”经典名著一直是我梦寐以求的作品。
倒是在最后我又没事找事地额外打出了一句废话:“顺便问一句,您会打领带吗?”
我自己不会打领带,我的领带到现在为止,还是我过去的女友打的,后来女友和我吹了,我也就一直没敢解开它。
如果她不会打领带,说明她还没有男友。在情人节亲手为男友打上自己所送的领带,一直是这所高校世代相袭的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