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芙蓉没急着回答沈方鹤的问题,弯腰从沈方鹤腰间大穴上取出一根银针,开口道:“刚才冒犯先生了,假如不那样做他是不会出来的。”
沈方鹤似乎明白了,小庄却永远不会明白的,瞪着灰黄的小眼睛看着天空,死都没明白自己怎么会这样。
夕阳只留下一抹余晖,山那边烧红了一片,没有风,近秋的季节黄昏多少有了点凉意。
“沈郎中在吗?”
来人声音很大,惊得竹椅上的严讌儿打了个激灵。伸出头来只见一个身着丝绸衣衫,看年龄花甲之龄的老者站在门口,正探着身子向医馆里看。
“在、在。”沈方鹤在后院应了一声,严讌儿又缩回了脑袋,沉沉睡去。
“老朽姓谭,凉溪谭村的。”
老者开门见山,坐下来就亮出了身份。
“凉溪财主谭老爷子。”
“不敢,”谭老爷子很谦虚,“老朽名讳谭正,可惜好多年都没人叫了,先生叫老谭即可。”
“不敢,”沈方鹤一拱手,“谭老爷子到医馆来莫非是身体……”
“不……不是,”谭正摆了摆手,“老朽到医馆来是向先生打听一件事的。”
到医馆里打听事儿?还是第一次听到,就像是到剃头铺要用餐一样可笑。
沈方鹤没笑,毕恭毕敬地问道:“谭老爷子有什么事尽管问,晚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