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兰舟怀里依偎了许久,我才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凉意,垂眸一看,恍然惊觉他还穿着湿衣,连带着我的衣衫和一小片被褥都被沾湿了。我们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喜悦中,都忘了这一茬。
我打了个喷嚏,懊恼地瞪着兰舟,他没有衣裳换,饶是武功高强,这会儿也冻得有些扛不住了。他却顾不得自身,连忙将我身上的湿衣裳扒了下来,一把将我塞进被窝,他才开始脱衣裳。
他生了一堆火,掰断石柱搭了个架子,将衣衫晾在架子上烤。
火堆一生起来,溶洞里就亮堂了,他收拾好这一切,便光、溜溜地回到床边,二话不说,掀起被子就钻了进来。
到底是少年男子,精力旺,火气足,他身上热乎乎的,像个温度正适宜的暖炉。我正冻得慌,他一上来,我就像八爪鱼一般缠了上去。
“怎么,迫不及待了?”兰舟笑得有些邪乎,眉眼弯弯,眼里流光璀璨。
这家伙,怎么就该死的这么魅惑人心呢?他当真是妖精么?
我有时候会想,兰舟这人八成是浸在春、药里长大的,他的眼神,他的笑容,他的声音,他的一举手一投足都具有令人无力抗拒的催、情效果。
我被他一句话说得浑身发热,心底里仿佛燃了一把火,烧得我口干舌燥,手脚酥软,骨头仿佛都变成了面条。
我含羞带怯地望着他,出口的话语却如呻、吟一般支离破碎,不成腔调:“兰舟……我……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