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辛，你这个衣冠禽兽！”
元冲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的冰渣，冷冽而锋利。
他起了杀心。
如今既然皇上都下了密诏，不如就趁机除掉那两人。
干吧！
“公公，我明白了。”元冲眼中闪过一抹决绝。
元冲打开雅间的门，张明抚径直离去。
他转过身，对手下低声吩咐了几句，声音虽低，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手下立刻翻身上马，马蹄声急促而有力，不敢耽误片刻，前去调集中央军马。
转过头，元冲看向陆羡，“陆兄，抱歉，我今日有急事，晚上无法应约了。”
他说完匆匆就要走。
陆羡拉住了他，附耳道：“元冲兄，刚才那是皇上想要你去除掉镇南王或者范太尉的密诏吧。”
元冲惊愕。
陆羡接着说：“我猜的出来，毕竟除了他俩，谁还需要用密诏的形式。”
他故意用了“或”，让自己看上去更像是猜的。
元冲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不管是要除掉他俩中的谁，我都跟你一起去。
这是恢复我陆家名誉的大好机会，我必拼尽全力。”
陆羡请命。
事情已经超出了他控制的范围。
现在的情势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元冲行动已成定局。
陆羡跟去，他担心元冲太过冲动，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他用脚趾想也知道元冲会亲自抓捕这两人中的谁。
若只是将人抓捕，一切也许还有回旋的余地。
“你确定？”元冲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