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瘪嘴耸耸肩，端来脸盆用眼神示意云瑶自己洗。
云瑶小表情也染上几分悔意，垂着头想要洗脸，可梳妆台架子高她够不到。
她抬起小短胳膊试了试，最后咬着唇放下，可怜巴巴的看向镜玉。
“姐姐，瑶瑶够不到。”
闻言，双手交叉抱臂的镜玉无奈叹口气，端着盆放在了地上。
“这下行了吧，快洗。”
云瑶跳下椅子蹲在地上，小手捧着水花往脸上抹。
不过洗了两把而已，那原本清澈的水已经变得乌黑，云瑶的小手上也被染成了黑色。
“姐姐~”云瑶委屈唧唧的抬头。
好不容易保持着冷脸的镜玉一看，差点又笑喷。
“这个宁叁叁挺狠啊，用了那么多墨水。”她皱着眉憋着笑意，挥手黑水便又变成了清澈的样子。
云瑶继续洗，一遍又一遍下去，墨水的颜色终于减淡，可抬头镜玉才看到她洗掉的只有眉上两巨黑，小脸上左一点右一点还挂着清晰的墨水。
“连个脸都洗不干净。”她蹙眉嘟囔一声，蹲下身抓住云瑶的脑袋，生生往水盆里摁。
“唔……姐姐……你……”
云瑶小脸在水里起起落落，没几下一双手又覆上了她的脸，粗暴的这边搓搓那边搓搓，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云瑶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行了，抬头我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