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负手而立,他看向那具尸体,又看向柳依,“你既是仵作,上次在府衙大牢便错验过一次死因,这次又忽略了死者脖颈上的於痕,更重要的是,这尸体,是从乱葬岗里拉出来的,死亡十个时辰左右,你却说是温鱼?”
“一而再再而三,不罚你,把你供起来过年?”
柳依这回是真傻了。
顾宴怎么连验尸都会?!
更何况,什么乱葬岗,这是怎么看出来的?顾宴的护卫一向不懂得怜香惜玉,很快就直接把人给架走了。
廖同也懵了,他脖子上的伤口也没人管管,方才柳依验尸的时候,他就一直在这跪着,他刚想站起来,顾宴的眼刀就扫了过来,“跪着。”
廖同憋屈又难受,只能又跪下了。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跪,并且,顾宴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的不对?这具尸体光看体态真的与温鱼非常相似了,又把脸划破了,顾宴又不是仵作,甚至他都没有验尸,他怎么看出来的?
廖同心里惊疑不定,直到他忽然看见了地上浅浅的车辙印,紧接着是女尸干干净净的鞋底……
瞬间,醍醐灌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