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无妨,说说看,到底是什么事情!”里正热情地道:“来,大娘你上炕坐着!”
胡老太太委委屈屈哭哭啼啼地吧赖大牙的事情给说了,一边抹眼泪一边问:“里正老爷,你说说看,天底下哪里有这个道理!这钱又不是咱们借的,盯着咱们要还是几个意思呢?你说,咱们是不是得闹到衙门去才好?”
“这……”里正装模作样的沉吟许久,最终为难不已地道:“大娘,这事儿闹到衙门去,也是你们不占理呀!”
“什么!?”胡老太太瞪圆了眼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咱们不占理?!”
“是这样。”里正咳嗽几声,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他们县里的规矩和咱们不同,一人借钱,默认全家做保,只要这个人还好好儿的那就和家里人没关系,如今三丫头废了,他不找你们找谁呢?说出去,子债父偿,父债子偿,那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呀!更何况这三丫头借钱也不是为别的,是为你们老胡家的孙子看病,难道这钱不该你们老胡家出么?”
“那,那不是……”胡老太太冷汗淋漓,一急就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那不是我也没让她借吗!咱们老胡家又不缺孙子!”
换做其他人,里正一定要说几句好的,然而眼前这个不是人是肥羊,他也就当没听到那句混账话了:“大娘,如今再分辨这些也没有用了,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还钱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