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不好四个字,他说得略加重。
不过陆清衍似乎不在乎:“在下陆家嫡子,家中之人皆在涠州,断没有置之不顾的道理。”
龙月在一旁没有说话,心里却明白,公子何曾在意过陆家人,之前粮道之事,便是想要陆家彻底湮灭,却不料皇帝陛下手下留情,只做削爵贬官,并未获大罪。
这话,幌子罢了。
到底为了谁,她心里明白,龙牙也只是装作不明白,公子却是比谁都明白。
可他就是不承认。
陆清衍正欲离开,目光却不经意望了望他身后之人,淡漠眉眼,上下打量,“覃大人如今,貌似和在下兄长,走得很近。”
覃子嵩身边之人所着兵服,乃涠州卫军士所有。
如今来涠州都城支援赈灾之人,皆按照父亲的意思,由陆清旭统领。
所以他说这番话。
覃子嵩稍微挪了下步子,高大身姿,将身后的叶寒霜,挡了个严严实实。
“陆二公子适才说,死尸之事,覃某责无旁贷,所以眼下正在调查,此人熟悉涠州城墙守卫,你兄长派来打个下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