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帝目光一扫,也皱了眉头:“这是怎么回事?”
裴璋是奉圣旨去二皇子府办差。是谁胆大包天,竟敢对裴璋动手!
裴璋顶着这么一张脸,想瞒也瞒不过去,如实回禀:“是末将父亲动的手!”
宣和帝目中闪过一丝凉意,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六皇子绷着脸说道:“裴校尉是奉旨当差,永安侯好大的胆子,竟对裴校尉动手!还打在脸上!看来,永安侯这是对父皇不满,心存怨怼!”
此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是老子揍了儿子一巴掌,打了也是白打。往大了说,就是永安侯心存怨怼对天子不敬。
谁能想到,这些话竟出自素来温和宽厚的六皇子之口。
裴璋心里一惊,神色复杂地看了六皇子一眼,张口为永安侯求情:“父亲不知内情,对末将生了误会,一怒之下动了手,绝无对皇上不敬之意。还请皇上和殿下明察!”
“子不言父之过。”六皇子再次出人意料地张口:“裴校尉挨了打,还为永安侯遮掩辩白,这份孝心,令人动容。”
“不过,一码归一码。永安侯擅自对传旨的裴校尉动手,便是对父皇不敬。父皇若不降罪责罚,天子威严何存?以后人人效仿,又该如何?”
裴璋:“……”
六皇子句句在理,裴璋无言以对,只得跪下,为永安侯告罪:“末将代父亲,向皇上告罪。请皇上降罪责罚!”
宣和帝近来对永安侯颇为不满,二皇子做的这桩“好事”,宣和帝很自然地又归咎到了永安侯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