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德承被陈冰绕的有点晕,也只点了点头。陈冰接着问道:“哥哥都教了德承甚么呢?”
范德承说道:“哥哥教我写字,陪我玩,还教我读孝经,我这些都能背出来呢。哥哥还说了,我到八岁时才能去县学,不如现在多学一些,多会一些,待入了县学,也不会比别人差。哥哥很厉害的,他说的我都听。”
陈冰轻拍双掌,眉眼弯弯,夸赞道:“德承好厉害呀,小小年纪,孝经都能背出来啦。来,告诉姊姊,你还能背甚么呀?”
若是换做寻常孩童,受此夸赞,此时应是颇为自傲,而范德承却全然不同,他虽是稚童,为人却颇为谦逊,对于陈冰的这番夸赞,他也没有沾沾自喜,反是谦恭道:“姊姊谬赞了,我也是反复反复的读了好多好多遍才能背出来的,爹爹常说我笨笨的。姊姊问我还能背甚么,除了三百千这些,哥哥让我读诗和世说新语,可是,可是……”说着说着,范德承竟低下头,沉默不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