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段颇多延续了新现实主义的带有讽刺感的自然拍法,中段的家庭舞会一场的群戏调度已初见功力. 后半段进入了近乎绝望感的人性萧索,奥古斯特即使披着主教的外衣,面临那么大的人性挣扎场面,依然为了自己家庭的心理需要,而选择了冷酷的自私,最后的欺骗失败已经成了双重自私的罪有应得. 那时的费里尼大概依然秉承着新现实主义的阶级观吧,有着普通但诚实妻子的青年骗子最终能浪子回头,而始终羡慕上流物质生活的奥古斯特却只得到了那个尔虞我诈阶级的孤独,看似更成熟的他却更极端渴望有一个真正相信自己的家庭,然而,即使为了自己的家庭感的满足而欺骗因生活困苦急于摆脱而容易受骗的穷人阶层依然是自私的罪,而且成了为.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费里尼真懂音乐的悲怆力量,象征人性孤独的寒风萧索此时已开始成为了他的标志符号看到了所有“成长”的样子. ”南方”之于父辈是故园,更是童年,是每个人曾安居过的伊甸园,父与女都经历着超越时与空的放逐,可能以家国破裂这样激烈的发生过,更多的是以成长自然而然的幻灭形态表现出来——对于孩子,幻灭不仅仅是偶像的垮塌,更是遭忽视而产生被遗弃感后,对自我价值的第一次怀疑;而对于父女,是依恋在若即若离中被安稳的送到终点. 从伊甸园被永世放逐之后,父亲尝试再次堕入幻想之中,追逐着过往走向死亡;女儿的幻灭换得成长,回到南方探寻父亲的幻想发源地 未完之作,难怪一直觉得将隐约的政治表达诉求和主线里的少女心思难作融洽. 电影的情感表达细腻得不可思议,少女缜密心思的每一丝松动,独属孩童的趣味,丝丝入扣. 艾利斯渐变式的打光是一绝——庄严的宗教感、表现主义式舞台倾向,溶解在回忆录的断章和绮丽文风中很是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