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野草不是真的野草,对方的手里有着同样的农具。
鲜血从他们头上、臂上冒出,污了面孔和衣裳。惨叫连连,面容狰狞,连看的人都觉着了痛和害怕,但村民们的眼里没有恐惧,只有不达目的不罢休、不到长城心不死。
一个倒下,另一个就替上。
毫不犹豫,毫不退缩。
莫紫萸情不自禁地缩起脖子:“打得这么凶残?要么,我们去劝劝吧?”
“劝......劝劝吧。”
是该劝了,再不劝,那些人怕都要死光了才肯停手。
宣六遥在鹿背上站起,他用尽全力喊了一声:“停下!”
满脸、满身鲜血的村民们从鏖战中停下,农具仍缠绕一起,他们疑惑地向两人看来,等着宣六遥还能说出什么能让他们觉得没必要再打下去的话来。
“分开!退后三尺!”
宣六遥挥着朔月剑发号施令,若不是他长着一张小少年的脸,若不是他挥的是一把木剑......或许,他的命令就生效了。
村民们像看小傻子似地打量着他。
当。
有人手中的锄头不小心歪了一下,碰在对方的锹上,警醒似地,呯呯乒乒声又纷乱响起,盖过宣六遥和莫紫萸稚嫩脆亮的疾呼:“别打啦---别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