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爷。”
“可以说是皆大欢喜吧。”
“十分贴切,少爷。”
我又一阵思索。
“话虽如此,你的手法还是有点不讲究,吉夫斯。”
“俗话说,要炒蛋就得打破蛋,少爷。”
我一惊。
“炒蛋!能不能给我弄一份?”
“当然,少爷。”
“顺便再拿半瓶喝的?”
“自然,少爷。”
“照办吧,吉夫斯,速去速回。”
我爬上床,倚在靠枕里。坦白说,我那冲冲的怒气有一点消减。虽然浑身上下没有一寸不痛,尤其是中间那部分,但另一方面,我也不用娶玛德琳·巴塞特了。为了有益的事业,受点苦也是心甘情愿。对,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来,吉夫斯都处理得面面俱到。因此,我以一个赞许的笑容迎接他带来急需品。
他没有响应我的笑容,反而有点忧心忡忡的,于是我关怀备至地打破砂锅问到底:
“有心事,吉夫斯?”
“是,少爷。我早该报告,但是今天晚上的变动让我一时忘记提起。恐怕我办事不利,少爷。”
“怎么了,吉夫斯?”我心满意足地嚼开去。
“是有关少爷的白色晚礼服。”
一种无名的恐惧席卷而来,害得我一大口炒蛋噎在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