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连忙说,“你,你认识我?”
他微微笑了笑:“沈先生提起过你。”
我想起过去几个月的荒唐,实在有些不忍提起,只能笑笑说:“你来出差吗?”
“是啊,马上要回去了,”他极有礼貌地问,“白小姐也是回去吗?要不要搭我的车一起走?”
我婉言谢绝了,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坐汽车走高速的。
于是我们在酒店门口道别。我看着门童给他递上钥匙,忽然喊住他:“谢先生,你去了盛海福利院吗?”
他条件反射般地回头望着我,平素那么沉稳的人,眼神中竟也滑过一丝慌乱。
“什么福利院?”他很快做出反应,彬彬有礼地问,“你说什么?”
我想我知道答案了,于是什么都没说,钻进了出租车。
赶到火车站,我问了售票处,今天最早回到翡海的火车都已经是深夜。
我深呼吸,望着一个广场之隔的汽车站,没办法,也只能坐大巴了。
一上汽车,我习惯性地觉得缺氧,这个症状在这些日子愈发严重。我找到位置坐下来,闭上眼睛,只觉得胸闷。车子稍稍一个晃动转弯,就觉得头晕。手机在包里震动,我甚至不敢睁开眼睛去一眼屏幕,直接放在耳边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