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阿尔贝叹了口气,说道,“他真是个幸福的人!”
这回他碰巧说得一点儿不差。
[1] 英国作家司各特的小说《拉默莫尔的未婚妻》中人物。
[2] 法文中,植物的叶子与纸页是同一个词。
[3] 雅弗,《圣经·旧约》中人物,挪亚三儿子,相传为大洪水后人类的祖先。
[4] 法国人把一周算作八天。
第七十九章柠檬汁
莫雷尔确实很幸福。
努瓦蒂埃先派人去请他,而他想知道是什么缘由,急不可待,连马车也不乘,从梅莱街撒腿就跑,直奔圣奥诺雷街区,比起拉车的马那四条腿,他更相信自己的两条腿。
莫雷尔大步流星,这可苦了竭力跟随的巴鲁瓦。莫雷尔才三十一岁,巴鲁瓦则年已花甲;莫雷尔沉醉在爱情中,巴鲁瓦则受大热天的煎熬。这两个男人,情趣和年龄天差地别,却像一个三角形的两条斜边,在下面大大分开,到顶端则会合了。
顶端,就是努瓦蒂埃,正是他派人去找莫雷尔,让莫雷尔火速前去的;莫雷尔一丝不苟地遵循他的嘱咐,但是却把巴鲁瓦坑苦了。
莫雷尔赶到的时候,甚至连气都没有喘一下:他有爱情的翅膀;然而,巴鲁瓦早就没有爱情了,他跑得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