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点点头,说出一句连她自己也感到意外的话:“先去喝几杯。”
海滨小酒吧几乎没有别的客人,正适合促膝畅谈。“其实也没什么不可告人之处。”玛丽挤出一抹笑容。
“你跟多琳最大不同之处是,她向来直来直往。”
“她大概不会承认自己始终羡慕我这点长处,这么说虽是小心眼了些,不过,这的确是多琳惟一羡慕我的地方。都是你不好,因为你很容易就让人掏心掏肺,我才会这么说。”
“职业病使然。”他说,但玛丽并不知道他的职业是什么。
侍者送上马汀尼之后,玛丽穷索枯肠,想找适当的字眼描述这件令她心惊胆战的事。“我……我知道所择非人的滋味。不单是人不适当,作为更是不当。过去我在柏克莱放射线实验室当秘书时,认识一位研究人员……你一定知道他的名字,当时各报都大幅报导过。他是——是卖国贼。当时我已跟他相恋数月,却始终不了解他真正的为人,事发后我甚至愿为他辩护,直到他俯首认罪扯下了面具我才……总之,我为此回犹他州老家,也因此我了解何以多琳会爱上一个不了解的人……因此我不能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