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在心中注满毫无敌意的坦然情绪,仿佛什么事都未曾发生。“第一发言者,我当然接受您的说法。然而,我想您大概愿意重新考虑一下。既然您对求助直觉这件事,已经表示羞愧之意,您会不会希望将这段发言从记录中删除。如果,根据您的判断,应该……”
坚迪柏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什么发言该从记录中删除?”
所有的目光几乎同时转向。若非在先前那个紧要关头,他们都将心灵屏蔽,那么早在坚迪柏进门之前,大家就该感到他已经接近。
“刚才大家的心灵都封闭了?全部不知道我走进来?”坚迪柏以讽刺的口吻说,“我们这个圆桌会议,今天开的是同乐会吗,竟然没有人警觉到我的出现?还是你们全都认定我无法出席?”
这一连串的惊人之语,公然破坏了所有的规矩。迟到已经是很糟的事,未经通报闯入会场更是罪加一等,而在第一发言者准许他与会之前,坚迪柏竟然擅自发言,简直就是罪不可赦。
第一发言者转头望向他。其他的问题暂时都不重要了,纪律问题必须最先解决。
“坚迪柏发言者,”他说,“你迟到了,你未经通报就进入会场,并且擅自发言。我若中止你三十天的发言权,你有任何抗辩的理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