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落雪,在他身上融化成水渍,浸湿了残破的衣裳,冻成冰,又化成水,水又干涸。
蓝缕的衣衫,勉强可以弊体,身上黑红的血枷还在。往昔莹润的黑白长发,此时已成一缕缕,紧贴着他的皮肤。
他形如野人,还是相当凄惨的野人。在纪元纪年时代,也可当之无愧的称之为:最惨形象野人。
谁会关注一个穿行深山竹林深处的野人?
“阿弥陀佛,小友请留步!哞!”佛音阵阵,木鱼声声。蕴含着强悍元气的哞字,直直灌入唐玄的耳朵,在其耳中翻来覆去的鸣响着。
“你,你不要挡着我回家”。唐玄被震的意识醒了一丝丝。他声如游丝,意识的轻微觉醒,导致这折磨到极限的残破身躯摇晃着。
即将倒下,倒毙!
但就是这意识清醒些微,导致唐花艰难挣扎的旋转了一圈,兴奋的燎绕出一缕还算过得去的元气。
这一丝元气,支撑着唐玄的身躯虽然摇晃,但没有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