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藤堂菲间的中年人抿着嘴唇没有言语,可是握着禅杖的手掌,苍白无有血色。
似没有注意藤堂菲间的异状,田中捷一夫望着学生们脸上洋溢的笑容,似有感触地道:“有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亦是件幸福,不是吗?”淡淡的反问,随着微风,飘扬,逸散。
有何人,能够听见,有何人,能够知道,有何人,能够体味?
盘腿坐在柔软的草地上,浮若双目半开半阖,胸腹规律的一起一伏,一呼一吸悠长绵延。唐刀苍穹横在双膝上,时不时荡起抹微不可查的蓝紫色芒光。
澄明如镜,在吐纳中进入澄明如镜的状态,对于浮若而言,已经不是一件难事。
沉浸在澄明如镜状态中,心神宁静,非是冷漠,非是热情,只是静,纯粹的静。
宁静而致远,无来由的脑海中浮现这句话,浮若体味着这句话,体味着这句话描绘的过程。宁静,心神好似脱开了束缚,无边际般向四周,散逸,散逸,四周的一切尽入脑海,如实如数的反映。坐在原处,望着脑海中反映的人、物、体,好似真的达至了远方,宁静而致远,该是如此吧!
脑海中,擦汗的学生,摇摆的小草,拂动的枝条……心神似无边际,无极限,散逸,依旧在散逸,田中捷一夫和中年人映入脑海,两个人在交谈,再说什么?好想知道啊!一股炙热在心神中涌现,这股炙热来势汹汹,泛滥得异乎寻常,而一直似全方面加上无限远视觉功能的心神,在这股强烈炙热促使下,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