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的观点看,从这些例子浮现出一个普遍真理,即最高的精神理想和渴望也有给人类加上最沉重负担的危险。人类历史的伟大精神视野也是有毒的圣杯,是无数悲惨甚至暴行的原因。从人类历史的开端,我们与最高者相连的宗教就经常与牺牲甚至肢体残害联系在一块,仿佛只要我们想讨神的欢心,就必须撕掉我们的某种东西,甚至要杀戮。
这是一个古老的主题,启蒙思想家,尤其是那些持有“新卢克莱修主义”观点的人,对此做过很好的探讨(第十九章第三节)。但是,这悲哀的故事并未随着宗教而结束。无神论者所导致的哈尔科夫大饥荒和杀戮场,是为了试图实现最崇高的人类完美理想。
于是,随后,人们可能说,危险伴随着宗教,或其他以某种方式在把道德激情置于艰难迹象之前方面类似于宗教的至福千年式的意识形态。我们所需要的是清醒的、科学的、世俗的人道主义。
但是,尽管有丰富的,可仍旧未得到充分探讨的新卢克莱修主义的态度,但这对我来说似乎仍过于简单。而理性在于我在此一直在探讨的观点与各种自然主义和尼采对自我牺牲的批判之间的重大差异上。在特征上,作为对精神追求的驳斥,这些观点给这种追求带来自我摧毁的后果。它们再次提出,我所相信的是这样一个主要的信念错误,即如果善导向痛苦或毁灭,那它必然是无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