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两人到底也不是那会挖窑的,只好先记下了地方,未商定下前也不好叫乡里人空欢喜一场。
春归见两人这眼神,不由得好笑道:“你俩怎的了?又想到什么主意了?”
祁佑含笑地搀住她走了一段山路:“待会儿再同春姐说。”
春归也放了心地将手交给他,走过一段略微陡峭的路便到了平坦处,而两人与大氅下交握的手也并未松开,相扶着一路走着。
柳程两家爹娘的墓隔得并不远,这山头葬了这几十年来的乡民,时常有人上来清理一番杂草,因而这地方也不算杂乱。
只祭拜也不费时间,日头从正当头稍稍偏移后就都做完了。
只这一年多的功夫,柳程两家便大变了模样,春归心底也是一阵叹息,若这两对爹娘没出事儿,这一群孩子也不必吃了这许多的苦。
又转念一想,或许那时也没了她这个占了原身躯壳的游魂了。
如今的一番境地也是因缘巧合,想来这一饮一啄皆有定数。
回去时,满村子的人大多都等着了,家里种了菜的人家早趁了这会儿的功夫摘了好一箩筐,往门口摆着,专等春归一行从山上下来。
当初托了里正媳妇儿到镇上带话,本也打算好了将种的瓜果分出一些给春归他们尝尝鲜,这会儿一村子人分外大方,你一篮子我一篮子,远远看着哪是一驾马车能装得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