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她宫中那炉熏香也有问题?
如此一想,眉头紧锁。可是头顶却传来意外之音。
是檀弓闻见血腥气味,向他肩膀上一摸,伤口约莫长三寸,深一寸,说:“如何致之?”
卫璇看他忧急,忙说:“放心没大碍。”可是他一张口,可巧不巧呛了一口凉风,咳嗽了一声,听起来可怜极了。
两人都没问为何对方深夜在此。
夜已极深,宫门早已落了重锁,怎出得去?冷宫里有一处庙宇,只是这周帝不敬鬼神之道,已年久失修了。宫中耳目甚多,卫璇不想声张受伤之事,无处可去,便进去看看有无落足之处。
纱布已被血濡得极湿,檀弓便替他重新换了,随身亦带了一些药丹,捻成粉末洒于伤口之上。
冷清清的月照之下,寒夜里风甚凉,卫璇却身上烫得吓人。檀弓还以为是什么气血导引的重大问题,便去抚他额上温度。看他烧重这般难退,便去冰他的额头。
一片玉质清凉,异香阵阵亵人。
卫璇整个人僵直住了,这回是主动咳了一声,不动声色换了个坐姿:“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就好。”
正在这时,却听见衣物撕扯之声,什么“情哥哥”、“好妹子”的叫着,一男一女几乎是半撞半跌地进了来。
那一对野鸳鸯是宫中下等奴隶,淫声浪语何其粗野。又仗着自处绝无人迹,早已不知天地为何物。静夜之中,啪啪顶撞之声,咕叽咕叽的水声,仿佛永无停歇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