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向大人,吾指的不是您。您和众大人们都恪尽职守,医术精进!”
“无妨!”向伯装模作样地摆手。
“其次,对于医官大人们来说,参与安乐药的实施过程,也会带来极大的心理负担。从资源来看,为了腾挪更多可用人手和有限药物,极有可能恶意倡导原本想要生存的伤患,直接放弃生命。”
医官不得不需要在内心道德和患者意愿之间找到平衡,而家属则也可能染上无法摆脱的内疚。
针对陈晞反对的声音,沈暮白言辞恳切,“可在面对疾病时,所有人应当有权自己选择!而非被动接受命运的安排!”
“我们在这里讨论没用,这一新政未获得陛下的批阅,我们都无权实施!”
陈晞这一句直接将沈暮白钉在了墙上,下不来台。
沈暮白依然积极争取,她不是在为自己的威望,而是为了那些深受苦难的百姓。
她纤长的玉指伸出,指向的方向是重度中毒百姓们所在的救治区。
“你对这样的苦难,可以置身事外吗!规定是死的,人才是活的!”
那边是掩盖不住的嘶声力竭,像是不停地用指甲抓挠皮肤表层,令人心悸。